【金光/軍兵(鐵風)】新年

※ 現代Paro。
※ 標題毫無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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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逍遙醒來時不見鐵驌求衣。

  不是令人太意外的發展,餐桌上收拾的乾淨,他數著晾在架上滴水的碗盤數量,增加了,馬克杯是倒扣著的,代表男人吃過早餐。他實質的上司兼同居人對於箇守規律作息一事的執著比鋼鐵還要堅硬,青年想像著對方約莫昨夜也是時間一到早早就寢,而今朝必然是在天還泛著微光時就起床,展開一天。

  他的頭不痛,肩頸倒是因不平坦的睡眠環境感到痠疼。昨夜晚歸,他一回來就撲倒在沙發上,應當是睡得相當沉,也或許是鐵驌求衣刻意放輕音量沒吵醒他,直到強烈的陽光自百葉窗透進來,才把他給曬醒。

  出社會後聚少離多,年輕人愛熱鬧,他本來就也不是喜好孤寂之人,風逍遙和久未見的學弟妹相約,順便揪了幾個就職後認識的後輩,一大群人在跨年會場附近的熱炒店喝了個瘋,並在酒酣耳熱的暢飲中一同高聲倒數一年的終結。(當然,他沒醉倒,晚歸是因為唯一清醒的他將醉得東倒西歪的小朋友們一個個送回家。)

  以冬日而言,這日頭未免毒辣。

  風逍遙咕噥著,掀開無疑是男人給他蓋在身上的外套,挪動身體避開曬得他臉頰泛紅的陽光,旋即想起似乎有聽及新聞報導說過今年是暖冬。

  輕手輕腳落地,身上還穿著沾著酒氣和濃烈燒烤味道的衣服,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好聞到讓人難受。拆卸掉皮帶,脫去貼身的牛仔褲,青年慶幸著還好他再瘋也有理智,沒有在回家後直接摸上鐵驌求衣的床,不然他可是得挨上一頓罵。

  光想像頭就痛了。

  笑得有些無奈,只穿著平口內褲和休閒上衣的風逍遙搖頭晃腦地敞開冰箱門,冷氣流瀉出來,他瞅著放在最邊角的酒瓶被確實補齊了數量。

  「老大仔萬歲。」風逍遙喜孜孜地給自己動手張羅,一拿就兩瓶,早上冰鎮過的風月無邊最是醒腦。

  「昨晚還喝不夠嗎?」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下一秒,粗糙炙熱的虎口伸過來便是拿住他的後頸。

  「老大仔,走路都沒聲音的哦,我若膽子小點,就被嚇死了。」風逍遙知趣地不做任何抵抗,乖巧地任男人捏著,只是手上不忘把酒往嘴裡送,邊頻頻用他那雙棕色的大眼打量鐵驌求衣的臉色。

  死性不改。這是鐵驌求衣在新年第一日給風逍遙的評語。

  「還懂得怕,睡到日上三竿,我想你是覺得日子過得太愜意。」

  「換個說法,可能是平時的日子過得太了無人性,才會想偶一為之地放縱下。」

  「貧嘴。」

  「欸,大新年的,你不會還把公文揹回來批吧?」停滯半晌,風逍遙覺得自己大概是喝不夠多,才會脫口問了個蠢問題,此時此刻他極想仰頭懺悔自己的天真,「……我問的什麼,你是我老大,你怎麼可能會不把公文帶回來。」

  「我把你的份也帶回來了。」鐵驌求衣補充。

  「那你還是就這樣直接捏死我好了。」風逍遙說得悲壯,鐵驌求衣歛起眼眉,鬆開捏住風逍遙的手。

  「我說真的,老大仔,今天放假。」才剛脫離箝制,風逍遙把酒瓶往冰箱一塞,眨著眼睛、爪子不客氣地捧著眼前年長他許多的鐵驌求衣的臉頰,微微歪著腦袋,分明是已屆三十的男人,在職場亦是受晚輩崇敬的前輩,面對他時卻總是極盡所能地撒潑、耍賴。

  然而這是只在他跟前時才可見的模樣。

  「想做什麼前,都先洗澡。」於是鐵驌求衣這麼說道。

  「就知道老大仔待我最好。」

  風逍遙墊起腳尖親了他男人一口,顯示他心情可好極了,畢竟他深知鐵驌求衣不喜毫無紀律的生活,但為了他願意小小破些無傷大雅的例,似乎久而久之也成了他倆相處的常態。

  「胡鬧。」男人習慣性地斥道。

  哦,那軟化了的臉部線條可哪裡有責怪的意思。


─END─

2017的第一天,先來個糖 (酒心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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