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遊記】戀愛的溫度等同夏日的手心│八淨

※這次前情提要比較多:最湯記為峰倉老師筆下作品混合組成現代家庭設定,本篇為最湯記的二次同人創作。

玄奘家:

爺爺-三藏 (家裡的大當家)

奶奶-金蟬 (已故)

三兄妹─捲簾 (戰地攝影師,長年旅外)、伸人 (自由業,基本不在家)、花喃 (經營家裡的澡堂,與八戒結婚,已故)

食客─天蓬 (小說家,捲簾的大學同學)

入贅女婿─八戒 (現主要把持澡堂生計的少當家)

孫輩─悟淨 (長孫,大學中輟,在家中經營的澡堂幫忙)、悟空 (小孫子,高中生)

寵物─吉普 (白狗)

 

私設部分,大概一代與一代間差20歲左右,爺爺60代,捲簾與天蓬是40代,伸人應該不會出現沒想XDDDDD (欸)。花喃是么女,跟上頭兄長差比較多歲,20歲後半,與八戒同齡,大學畢業後兩人結婚,返家經營玄奘澡堂,八戒入贅進來時悟淨是國中,悟空還是國小。外表部分隨著年紀應有的差異就當......他們都保養得很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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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的溫度等同夏日的手心

──

01.

  悟淨在大半夜的偷偷滑開住家的拉門。

  將門輕輕帶上,穿著制服的少年躡手躡腳地脫下鞋子,穿過前廊,腳下老舊的木板被他踩得滋嘎作響,悟淨一手摀著肚子,臉頰、手臂和被踹過的腹部都熱辣辣的疼,他想起廚房外頭的立櫃擺著醫藥箱,旋即拐了個彎,往廚房的方向前進。

  廚房裡漆黑一片,看來所有人都睡下了,他的眼睛足夠適應黑暗,不需開燈就在木架子上找到了他的目標。

  此時猛地眼前一亮,直射的刺眼光線讓悟淨反射性地閉起眼睛。

  「......悟淨嗎?」提著手電筒的男人問道,摸向了牆壁上的電源開關。

  室內被完全打亮了,悟淨勉強自己睜眼,黑髮的年輕男人站在入口的那頭,是花喃姑姑的丈夫八戒,那對藏於眼鏡後的綠眼讓他一瞬間看不出來者的情緒。

  八戒是入贅女婿,據說原本的名字不是八戒,是後來因為某種因素才改的,在大學畢業時兩人完婚,婚後便住回了家裡。老實說,他在男人與姑姑結婚前就見過幾次,通常是姑姑從外地的大學返家的時候一起帶回來的,但彼此並沒說過太多話。

  男人擺出笑臉時看起來溫和有禮,即便面對家裡牙尖嘴利出了名的爺爺仍能對答得宜,八戒來訪時還常帶著伴手禮,料理的手藝也很好,貪嘴的弟弟從胃就被收服,對男人相當有好感,但悟淨曾發現,若對方臉上一不維持笑意,便會衍生出種冷冰冰的隔閡感。

  再加上那副眼鏡總讓他想起訓導室嚴厲的主任,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大概要被罵了。悟淨心想,杵在原地,預期中的責罵卻沒有降臨,八戒只是走了過來,細細地檢視他身上的傷勢。

  「我替你上藥吧。」八戒給他拉了把椅子,督促他把襯衫脫掉,露出傷口。

  「弄成這樣,真虧你能都不喊疼。」八戒用棉棒蘸藥水清洗悟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並逐一地裹上包上紗布。

  「喊了給誰聽呢。」悟淨悶聲說道。

  他是玄奘家「紅頭髮的」,眼珠也是紅色,左頰有幼時意外受傷後留下的永久性傷疤。特徵相當明顯,母親不詳,父親又長年不在國內,即使換了環境因為細故成了被欺負的標靶,他的脾氣也硬,拉不下臉向爺爺或校方討救兵,滿腦子只想著私了。

  哭泣和討饒不能解決問題,所以他就算被找麻煩也不會哭。

  放學後被簇擁著到體育館的準備室,一群半大不小的少年叼著劣質香菸學著使壞,卻蠢得不曉得要搜他的身,用童軍繩將他綑在椅子上,嘴裡塞著布,拍了幾張照說要餓他一個晚上。又因為怕東窗事發,放心不下夥同於夜半折了回來,不湊巧地目睹他拿美工刀脫困的一瞬間。

  不足兩個指節長的刀片自然是無法做到什麼巨大殺傷力的,所以他相當快就打消依靠刀刃的念頭,主要靠的還是拳腳。

  簡直像漫畫的情節。

  至少他還是有把人揍得趴下的能力,起碼今夜過後,他可以過上一段安穩的日子。

  肚子上轉青紫色的瘀青範圍有點廣,雖然看上去沒事,為求慎重,八戒用手掌摀在上頭輕輕按壓,悟淨耐不住疼時嘶的一聲,男人露出微笑。

  「內臟應該沒事,不過若不舒服還是要去醫院。還有哪裡痛嗎?」

  「沒有了。」

  「那就早些歇息吧,若起得來,早上可以趁客人進來前去洗個澡哦。」八戒將醫藥箱物歸原處。

  「......你不問我去做了什麼嗎?」悟淨半信半疑地問。

  「嗯......太晚才進門確實不好,方才我誤以為是有賊闖空門呢。」八戒笑道。

  男人持著手電筒送他回房,與他道過晚安才告離去,只屬於他的房間內一如往常的靜寂,悟淨有了種喊男人留下來陪他的衝動,但終究因於覺得自己竟有想撒嬌的念頭很窩囊,而沒有讓話語衝口而出。

 

  『悟能他啊,知道有孩子半夜還沒回家,其實擔心得闔不了眼呢。』

  這是小姑姑在日後偷偷告知了他的實情,悟能是八戒的舊名,只有花喃姑姑會這樣喊他,女人笑起來的模樣和她的丈夫極端相似,她笑著與悟淨談論若八戒未有改名,感覺就像他的大姪子這輩多了個大哥似的。

  後來說了些什麼悟淨著實不記得,只是當他回想起男人聚精會神時的眉眼,以及手掌那相當溫暖的溫度後,就再也抹不掉那段記憶。

  悟淨知道自己完蛋了。

 

02

  夏日的酷暑讓人只是在外頭稍作晃了一圈就汗流挾背。

  將鬆掉的髮繩重新繫緊,悟淨提著書包返家,進門便看到了老太太與櫃檯的八戒在聊天,他換下了鞋子,偷瞄八戒的表情。

  花喃姑姑因意外離世,一晃眼過了兩個月。

  佛堂上奶奶的遺照旁擺上了姑姑黑白色的照片,爐前點著香,線香的煙霧縹緲讓一切都顯得極端不真實,讓人不由地去想,突如其來的噩耗可能只是他們全體都陷在一個還未醒來的夢裡。

  家裡的老頭在姑姑頭七時曾召開家族會議,話說的言簡意賅、明白清晰,八戒是入門女婿,但玄奘家並不打算以此將他束縛在這個屋簷下一生一世。

  『若是你想離開,沒有人會攔你。』玄奘家的大當家三藏抽著他的紅色萬寶路,『但若你想留下,也沒有人能質疑你不是這個家的人,有的話,讓他們來問我的槍。』

  『父親見外了,你們是花喃的至親,也是我的家人。』

  八戒選擇了留下,沒有離開,還把澡堂經營得有聲有色,名副其實支撐起這個家。

  但悟淨是知道的,花喃姑姑過世至今,八戒的精神狀況都很糟,而且越來越差。

  看看那張憔悴的臉,一副明顯睡也睡不好的樣子,即便什麼時候追隨姑姑而去,悟淨都不會感到意外,甚至覺得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眼鏡遮掩的緣故,讓黑眼圈變得一點也不明顯。

  在他人面前八戒總會故作堅強,強顏歡笑,而那樣的笑容在悟淨眼中刺眼萬分。

  「老頭。」

  「臭小子做什麼?」三藏回得毫不客氣。

  「有事情想拜託你。」三藏聞言停下修剪觀景盆栽的活,調整了臉上的老花鏡片。

  他這大孫子可相當難得如這般對他畢恭畢敬。

 

  悟淨又回到了台前。

  「八戒,過來一下。」

  「咦,可是櫃台......」

  「老頭會顧著。」

  悟淨扯開嗓子喊了內室的三藏出來,隨後不容拒絕地將八戒半拉半推地抓回房間,把人蒙頭塞回被褥裡。

  「你想讓你的頭七跟姑姑的百日辦在同一天嗎?」替腳步有些虛浮的八戒蓋好被子,個子已經長很開的少年跪坐堵在紙門入口,睨著他,雙手交岔,大有若是不從還想再爬起來,就要直接把人揍暈的氣勢。

  「......好吧,我投降。」八戒愣了愣,苦笑著說道。

  躺著的男人對悟淨說道,他想妻子會希望他振作,運作如常。

  「花喃她……即便在母親過世時也非常的樂觀、堅強,我想自己終究是不及她。」

  「你又不需要成為她。」悟淨小聲說道,「我們誰都曉得,失去她後你是這個家最難熬的。」

  「或許是……比想像中的辛苦呢。」

  「……總之你睡你的,晚餐我會處理,澡堂那邊也不必你操心,我早就想著該讓清閒的老頭做點正事,不然都要提早老人痴呆了。呿……偏偏在這種需要他的時刻困在國外回不來,那個混帳老爸。」

  悟淨罵罵咧咧的連珠炮倒是讓八戒忍俊不住,男人隨後遲鈍地想這大概是近來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記得晚餐要送一份給天蓬先生,沒人提醒,他寫到興頭上時會忘了要吃飯的。」八戒提醒道悟淨要照料那正沒日沒夜趕著截稿日的可憐作家。

  「沒問題,還有什麼該注意的嗎?」

  「想請悟淨將手借給我一下。」

  「哦……可以是可以。」悟淨沉默半晌,往八戒湊了過去。

  「很溫暖呢。」八戒的神情疲憊,曲起了手指。

  少年的掌心摸起來有些汗水的濕黏感。

  「當然的吧,現在是夏天。」

  「說來有點羞於啟齒,花喃最喜歡我的手了,說像是什麼都能辦、無所不能似的。晚上睡覺時也會兩個人握著手,直到入睡。」八戒自顧自地說著,閉上眼睛,「應該不會太久,但能在我睡著前就維持這個樣子嗎?」

  「嗯。」

  手中捏著不同但久違了的溫度,男人整個人就像條繃斷的線,終於得以鬆懈下來。

  八戒應該睡著了吧。悟淨感覺抓著自己的男人失去抓握的力道,然而他並不想太快把手給抽開。

  喜歡這雙手的,在這個家裡並不是只有花喃姑姑。

  少年低下頭,小心地湊在熟睡男人的耳邊,不忘將蓄長了的瀏海勾到耳後,以免頭髮落到八戒的臉上。

  「我也喜……」

  喃喃自語說著,最終他仍把話語的尾端給吞進肚子裡頭。

  他可還真是個膽小鬼啊。

  悟淨自嘲地想著。


─Maybe continue─

不開空頭支票所以是Maybe,若有下一篇應該是悟淨大學的時候了吧。這輩子好像少寫那麼青春戀愛劇的內容,老臉簡直掛不住。

但既然是情人節,似乎也並無不可。CP部分依舊標了八淨,雖然他們還沒成局......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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