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遊記,八淨】藉口與理由

* 雨季小品。

* 三藏大人戲份似乎有點多。

───

 

  八戒和悟淨吵了架。

  還是規模有些大的那種,於是脾氣跟著也大起來的黑髮青年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和教具,就直往三藏的地盤去了。

  說是希望暫住幾天。

  三藏從公文後頭抬起眼,今天是算術課,八戒帶了盒畫筆,跟悟空用食物玩在一塊,暫時看來是和平一片。

  暫時。只是還未有人敲破和諧的外殼,不由地讓他聯想到還未引爆的深水炸彈。

  午後的慶雲院下起雨來,傾瀉而下的雨水在窗戶玻璃上形成明顯的涓流,八戒的視線頻頻飄往窗外,對此三藏感到不耐煩,一則他對事物的耐性本就不高,二則他的菸存貨快抽完了,而外頭正猛烈地刮風下雨,一副顯然並非適合做採買的鬼天氣。

  三則他這裡可不是讓人當縮頭烏龜的地方。

  待悟空玩累睡得直打呼嚕,天已經快黑了,而雨還未有停歇的跡象。

  「發生什麼事了嗎?」三藏清了清喉嚨問道。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

  來了。三藏大翻白眼,絲毫沒有掩飾的必要。彼此間不是一、兩年的交情了,溫和隱忍是眼前青年的優點也是缺點,而那缺心眼的好色河童可以惹毛人的因素又太多了,一項項推敲可勞心傷神。

  最後替兩人感到不省心的卻是他,他怎麼每次都得讓自己插手麻煩事呢。

  嘖。

  「其實是小事情,悟淨在賭場跟人打架時受了些傷。不在表面,回來後裝沒事人的模樣。洗衣服的時候我才在內裡看到了血跡,傷處早止了血,估計連疤都不會留下。可即便他覺得不是大問題,作為姑且能算是朋友的同居人,可以的話,希望他能實話實說。」

  但他卻說「你不要管。」

  八戒娓娓道來,面上還是笑著,但三藏頓感室內的氣壓隨著話題走向下降了幾個百帕。

  「於是我就想著『啊,好的,那就不管吧。』挾帶有些報復心態的出發點離了家,但到頭來依舊捨不下,可是否又只有我一個人自作多情,悟淨或許早覺得煩了,相當矛盾呢。」

  「午間劇場看多了嗎你。」

  「哈哈,確實挺像。」

  三藏睨了八戒一眼,他全然可以推估起悟淨和人起衝突所為何事,多半是替被欺負的女人出頭之類的動機,接著一個擔心另一個,一個則不想讓人擔心,結果表達方式極度拙劣,氣頭消了又拉不下臉。

  兩個白癡。三藏將燒出好一段灰的菸頭在桌上的菸灰缸裡敲了敲後結論。

  「抱歉,讓你聽了不愉快的事情。說來心煩時來三藏這挺有效的,看看悟空,無憂無慮的,就覺得好像自己也不必那麼苦大仇深。」八戒望向抱著被墊,睡得都流口水的小猴子。

  「要道歉不如拿兩條紅萬來。」三藏說得沒好氣,「得了吧,你自個最清楚那好色河童是什麼德性。」

  三藏用持菸的手臂直直指向窗外,八戒順著將視線投過去,心頭無法遏止地想著那一頭惹眼的紅色無論在多大的雨幕裡都顯得清晰。

  「你怎麼過來了呢,悟淨。」

  「......你沒帶傘。」悟淨答得彆扭,像是受濕氣影響,頂上的翹毛整個垂落下來貼在頰側,瞧悟淨濕了一身,足見風大雨大,撐傘實則沒有什麼遮蔽作用。八戒先是怔了半晌,而後恢復往常的笑臉,和悟淨說了謝謝。

  被晾在後頭的三藏順水推舟地擺了擺手,權充下逐客令,門是由八戒帶上的,三藏仰頭讓自己深陷在扶手椅裡,不過幾分鐘的光景,室內只剩下悟空勻稱的呼吸聲。

  果真是兩個白癡,不過......

  送傘是個爛藉口,卻總是讓他們重修舊好最好的理由。

  金髮的最高僧對著上空呼出淡紫色的煙霧。

 

─END─

有如人民父母官的三藏大人。

即使配對成分不明顯但我還是標了八淨穩妥,雖然覺得在西行前他們維持了一段很長的曖昧期,戳破約莫也得到很後來,畢竟一個太精,一個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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